萧苑

生命在万物的起点绽放,在时间的尽头消逝。

【贝企】It's irrelevant.

•极度ooc注意,时间线混乱注意。

•历史考据极不严谨,是贝企。

•灵感bgm:bury a friend(acoustic)

•能接受天雷请往下看


1.


北海的冷风被凝结在极地,她站在冰川上。掉进海里,黑色心智魔方激起,她看见了被大火吞噬的海面,那个亲手埋葬了塞壬的女人。


她无法从这份责任中逃脱,那份沉重感不知从何而来。像无数条枷锁,击破绵长的历史,将她吊在半空中紧紧缠住,脚下是布满战舰残骸的大海,头顶是破碎的星空。那是她所要背负的东西。


然后呢?那个叫贝尔法斯特的巡洋舰进入她的生活,像夏夜里的一阵清风,没有任何预兆也不意外。她们的世界开始融合在一起,跳起华尔兹。


不过企业收获到了一位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女仆小姐。拉开窗帘叫人起床是个很另类的方法,清晨的阳光就是闹钟声。


企业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迷惘在战斗中,但还好有贝尔法斯特,她至少不用每天早餐与军用罐头做伴。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和其他舰船一样,比起“武器”开始活的更像“人”。


“企业小姐,我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她就是这么跟自己说过的,像个幻梦,如雨滴般轻柔,如誓言般坚定。但这真的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不是约克城或大黄蜂,或是女灶神。她跟自己明明不是同个阵营里的。可她就近在咫尺。


像坚冰开始融化,海风从弗吉尼亚州横跨太平洋,跨过欧亚大陆那一端坐落在大西洋边缘的岛国。


“我在这里。”


企业疲惫的将头轻靠在贝尔法斯特的肩上,贝尔法斯特只是担忧着用手抚着她的头,摸过她柔软的发丝,看着她颤抖的眉眼。去与白鹰皇家的舰队回合。


还好你没事。她默念一句。


2.


企业从床上醒来,她的舰装被搁置一旁。她没能来得及从中途岛和圣克鲁斯海域一战失去姐妹的悲痛中缓过来。走出房门她依然可以听到甲板上飞行员和维修人员的声音,过道里舰员的声音,麦克拉斯基的她最清楚。他们跟自己简短打了声招呼就走开,这段时间她不想再看到牛排。


这期间她一直反复重复着一个梦境,梦里她们对抗的不是重樱而是一支叫塞壬的舰队,如传说里的那样。用的不是歌声而是明显不属于她们这个时代的武器,将她们拉入冰冷的海底。


但那个世界里却出现了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景象,约克城躺在飘窗旁,对她说亲爱的妹妹,大黄蜂依然笑容满面的跟其他人交谈。皇家和白鹰的舰船们在那个天堂似的港口相聚。


她梦到亚利桑那一直跟着宾夕法尼亚身边,俄克拉荷马跟在内华达的身旁。仿佛她们没有长眠在珍珠港布满石油和火焰的海面里。她梦到苍龙飞龙,梦到加贺赤城。她如何用剑射穿赤城,看着她掉入海中。


她的心中起了一阵悲怆。


企业真想一巴掌拍一下自己,也许是因为常年的战争让自己产生某种幻觉,不符合现实意义的幻觉。她梦到那些已经逝去熟悉的脸庞,梦到对手们模糊不清的面容。她都记得。


有时命运对一个人来说过于残酷了,更何况是对连“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形容的她们。她想起在梦里的那个自己,只有自己像是活在战争中的人。贝尔法斯特,英国皇家巡洋舰。


她记不起她,企业知道她应该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在大西洋的那一端。她有着与自己一样柔软的白色长发,淑女般优雅的礼仪,和挂满全身的功勋。


可她依然记不起她,她们不过是陌生人,互相不踏入对方的世界。在被战争埋没的世界里她们也许只有兵器这个身份,同病相连。


直到1947年,企业待在新德里州的Bayonne,她和往常一样,待在甲板上凝望着一成不变灰色的大海。她依然想不起那个记忆中的身着女仆装,来自英国皇家海军的英国女人。


她知道贝尔法斯特在太平洋另一端的大西洋,她和自己都得到了一个对于舰船最好的结局。没有被凝固在大洋里的血泪里。但她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梦中那个世界里自己身边总会有她的存在。


灰色的天与灰色的海,那个世界的梦化作水滴般的碎片。这个世界里的她们。毫无关系,一个融进在历史里,一个被遗留到了现在。


在这个刚历经过苦难的世界里,活着的战士们回家了,没有回来的在曾经的战场长眠,而那些该发生没有在这个时代里发生过。


评论(5)

热度(264)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